第4章 美少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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廖掌櫃對喬三的攤牌可是打了如意算盤的，如此一來，墨七怕是不好糊弄喬三了。
也正如廖掌櫃所想的那般，喬三還真往心裏去了，再見了墨七肯定是要問一問的，不過，他倒是斷定墨七是絕對不敢打他的主意的。
明面上，墨七確實不敢，但背地裏陰險的手段不代表他就不敢。
喬三不但愛貪個小財，而且還特別的迷戀女色，投其所好，墨七正準備送他一美女呢！
這“美女”可是墨七精心準備的，也是個落了難的人，名叫李桐，不過是個美少年。
李桐今年也才十二歲，家裏原先有個小戲班，從小跟著學唱戲，不料得罪了朝中官員，差點兒就滅了門，機緣巧合之下是墨七救了他。
如今聽墨七差遣也算是報答他的救命之恩了。
姜寧也瞧明白了，這是要男扮女妝來勾引那喬三，可勾引之後呢？
這種事肯定不能讓那喬三如願的，那就除非殺了他。
可這是在京城，喬三好歹也是巡衛軍，這不是自尋死路嗎？
“墨七，你到底想幹什麽？”姜寧想不明白，終於好奇開口。
墨七多少還有些不習慣她的存在，又被嚇了一跳。
但李桐在，他自然不好回答，也壓根沒想搭理她，只看著李桐道：“你只管彈唱就好了，就按照燕春樓的姑娘那般唱，其他的一切有我……”
本就會唱戲，燕春樓的那些小曲自然不在話下，面容又生的俊俏，稍微一妝扮，定然是個勾人的美人兒。
李桐淡然應下。
太陽餘暉沈入天際，墨七交代過李桐也就離開了。
如今李桐雖然算不上什麽逃犯，可畢竟是得罪了人，總要避著點兒的好，墨七單獨給他安排了一僻靜的住處，未免自己跟他在一起招眼，也是不想萬一受了牽連，所以，他一般不經常過來。
只是在回去的路上，姜寧便一直喋喋不休：“墨七，你給我說說唄，你是不是要為你姐姐報仇？你肯定是要報仇的，可你……不會殺人滅口吧？那你會不會也搭上一條命？那我怎麽辦？你死了，那我……會不會代替你活下去？可你這樣的……我又沒有你那般……”
姜寧有些語無倫次，本想說墨七一個長成這樣的殘疾人，而他的這份陰險狡詐她又學不來讓她以後怎麽生存，可又覺得話有些不堪入耳了，所以就有些卡言了。
“我該怎麽活下去呢？”姜寧的語氣已經有了悲涼氣氛，好像這件事已經落了如此結局一樣。
也不怪她有這樣的想法，如今墨七家裏就他一個人了，那就有可能會覺得活著沒意思，於是就想為姐姐報仇與那喬三同歸於盡呢！
“活不下去就不活，本就是一死鬼，哪兒來的活不活？”墨七絲毫的不介意姜寧的誤判，言語甚是不在意。
“可我現在想活著，上輩子我活的太不值了。”姜寧卻是認真了。
墨七腳步頓了一下，眉宇間蓄了些疑問。
“上輩子……你是什麽人？”
上輩子？
姜寧不想觸及那短暫卻又煎熬的三年，只淒淒地低沈道：“丞相府姜家……”
“丞相府姜家？”墨七又停住了腳，丞相府姜家也會有冤死的人嗎？
就是那府裏的奴才丫頭個個都是張揚跋扈、欺壓良善的主兒。
姜寧自然也意識到自己的如實相告有些唐突了，接下來就把話改了。
“我是姜家的使喚丫頭。”
“那……是怎麽冤死的？”
墨七有些好奇了，丞相府的使喚丫頭怕也不是誰都可以招惹的。
這是姜寧心裏最為陰暗的一部分，心裏滿滿的都是痛恨。
“姜櫟柏害死的。”姜寧那地獄般的三年自然是拜他這個親爹所賜。
“哦……”墨七步子有所放慢，這就沒什麽疑問了，既然是丞相府的奴才，生死自然都在他的手裏。
至於怎麽冤死墨七沒有再問，如今這世道冤死的太多了，所以也就沒什麽可好奇的了。
倒是姜寧想到了丞相府的姜寧原身。
“姜家有一個最小的女兒，你可知道？”
姜寧想知道丞相府的那個姜寧可送進宮沒有，她心裏害怕再一次回到她的身體裏，再回到那個噩夢連連的宮墻之內。
“呵……知道，還跟我定親了呢！”
“啊？”姜寧驚愕出聲，她怎麽就不知道姜家還定了這麽一個跛腳的女婿？
不過，墨七隨即發出的嗤笑聲也就讓姜寧明白了，他在胡說罷了。
“不知道就說不知道，幹嘛哄人家？”姜寧自然不大高興了。
“莫不是你是那姜家姑娘的丫頭？”墨七又恢覆了正經，想來應該是這樣才對，不然也不會如此問。
“嗯，你能不能想想辦法幫我去打聽一下？”
“打聽什麽？”
“打聽……打聽姜家最小的那個女兒如今怎麽樣了，可有許配什麽人家……”姜寧說的還是有些急切的。
墨七想來或許是主仆關系好吧！
如今姜寧與他這般情形，在他身體裏就跟一個人差不多了，墨七不語就算是默認了。
可也知道丞相府哪裏是他可以隨意接近打聽的，留意一些就是了，他也沒熱心到為了他人而不管不顧。
“姜家小姑娘身邊有個小丫頭叫小月的，她倒是有時候會去南街口的點心鋪給她買杏仁酥，你可以想辦法去打聽一下……”姜寧接著又說道。
這個小月是跟著姜寧一起進宮的，也算是個忠心的小丫頭，也不知道她死後這丫頭怎麽樣了。
“知道了，容我想想。”
墨七語氣雖然冷淡，倒也不是隨口敷衍，心裏倒也想著回頭去碰碰運氣也不是不行。
這事就算是談妥了，很快墨七就進了深巷子裏一處很小又破爛的院落，沒了原家主人他也就是臨時安身。
入秋了夜裏也就有些冷了，可墨七這裏卻還只是鋪著草席，上邊倒還真是有個棉花被子，破破爛爛露著些臟成灰色的棉絮。
這到了深夜姜寧才不得不認命，她確實與墨七捆綁在一起了，她想要離開他身體的意念也只是意念，毫無意義。
“墨七，你說我為什麽死後就進了你的身體？”姜寧想不明白。
墨七望著窗外黑漆漆的夜空同樣也在思考，他到底應該怎麽看待這件事？
世間真有妖魔鬼怪不成？
“你可有知過去斷未來的本事？”片刻後墨七開口問道。
就算真是妖魔鬼怪他也不怕，他這條命在這世間活一天就是賺一點，可如果她有預測以後的本事倒是個好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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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正如廖掌櫃所想的那般，喬三還真往心裏去了，再見了墨七肯定是要問一問的，不過，他倒是斷定墨七是絕對不敢打他的主意的。
明面上，墨七確實不敢，但背地裏陰險的手段不代表他就不敢。
喬三不但愛貪個小財，而且還特別的迷戀女色，投其所好，墨七正準備送他一美女呢！
這“美女”可是墨七精心準備的，也是個落了難的人，名叫李桐，不過是個美少年。
李桐今年也才十二歲，家裏原先有個小戲班，從小跟著學唱戲，不料得罪了朝中官員，差點兒就滅了門，機緣巧合之下是墨七救了他。
如今聽墨七差遣也算是報答他的救命之恩了。
姜寧也瞧明白了，這是要男扮女妝來勾引那喬三，可勾引之後呢？
這種事肯定不能讓那喬三如願的，那就除非殺了他。
可這是在京城，喬三好歹也是巡衛軍，這不是自尋死路嗎？
“墨七，你到底想幹什麽？”姜寧想不明白，終於好奇開口。
墨七多少還有些不習慣她的存在，又被嚇了一跳。
但李桐在，他自然不好回答，也壓根沒想搭理她，只看著李桐道：“你只管彈唱就好了，就按照燕春樓的姑娘那般唱，其他的一切有我……”
本就會唱戲，燕春樓的那些小曲自然不在話下，面容又生的俊俏，稍微一妝扮，定然是個勾人的美人兒。
李桐淡然應下。
太陽餘暉沈入天際，墨七交代過李桐也就離開了。
如今李桐雖然算不上什麽逃犯，可畢竟是得罪了人，總要避著點兒的好，墨七單獨給他安排了一僻靜的住處，未免自己跟他在一起招眼，也是不想萬一受了牽連，所以，他一般不經常過來。
只是在回去的路上，姜寧便一直喋喋不休：“墨七，你給我說說唄，你是不是要為你姐姐報仇？你肯定是要報仇的，可你……不會殺人滅口吧？那你會不會也搭上一條命？那我怎麽辦？你死了，那我……會不會代替你活下去？可你這樣的……我又沒有你那般……”
姜寧有些語無倫次，本想說墨七一個長成這樣的殘疾人，而他的這份陰險狡詐她又學不來讓她以後怎麽生存，可又覺得話有些不堪入耳了，所以就有些卡言了。
“我該怎麽活下去呢？”姜寧的語氣已經有了悲涼氣氛，好像這件事已經落了如此結局一樣。
也不怪她有這樣的想法，如今墨七家裏就他一個人了，那就有可能會覺得活著沒意思，於是就想為姐姐報仇與那喬三同歸於盡呢！
“活不下去就不活，本就是一死鬼，哪兒來的活不活？”墨七絲毫的不介意姜寧的誤判，言語甚是不在意。
“可我現在想活著，上輩子我活的太不值了。”姜寧卻是認真了。
墨七腳步頓了一下，眉宇間蓄了些疑問。
“上輩子……你是什麽人？”
上輩子？
姜寧不想觸及那短暫卻又煎熬的三年，只淒淒地低沈道：“丞相府姜家……”
“丞相府姜家？”墨七又停住了腳，丞相府姜家也會有冤死的人嗎？
就是那府裏的奴才丫頭個個都是張揚跋扈、欺壓良善的主兒。
姜寧自然也意識到自己的如實相告有些唐突了，接下來就把話改了。
“我是姜家的使喚丫頭。”
“那……是怎麽冤死的？”
墨七有些好奇了，丞相府的使喚丫頭怕也不是誰都可以招惹的。
這是姜寧心裏最為陰暗的一部分，心裏滿滿的都是痛恨。
“姜櫟柏害死的。”姜寧那地獄般的三年自然是拜他這個親爹所賜。
“哦……”墨七步子有所放慢，這就沒什麽疑問了，既然是丞相府的奴才，生死自然都在他的手裏。
至於怎麽冤死墨七沒有再問，如今這世道冤死的太多了，所以也就沒什麽可好奇的了。
倒是姜寧想到了丞相府的姜寧原身。
“姜家有一個最小的女兒，你可知道？”
姜寧想知道丞相府的那個姜寧可送進宮沒有，她心裏害怕再一次回到她的身體裏，再回到那個噩夢連連的宮墻之內。
“呵……知道，還跟我定親了呢！”
“啊？”姜寧驚愕出聲，她怎麽就不知道姜家還定了這麽一個跛腳的女婿？
不過，墨七隨即發出的嗤笑聲也就讓姜寧明白了，他在胡說罷了。
“不知道就說不知道，幹嘛哄人家？”姜寧自然不大高興了。
“莫不是你是那姜家姑娘的丫頭？”墨七又恢覆了正經，想來應該是這樣才對，不然也不會如此問。
“嗯，你能不能想想辦法幫我去打聽一下？”
“打聽什麽？”
“打聽……打聽姜家最小的那個女兒如今怎麽樣了，可有許配什麽人家……”姜寧說的還是有些急切的。
墨七想來或許是主仆關系好吧！
如今姜寧與他這般情形，在他身體裏就跟一個人差不多了，墨七不語就算是默認了。
可也知道丞相府哪裏是他可以隨意接近打聽的，留意一些就是了，他也沒熱心到為了他人而不管不顧。
“姜家小姑娘身邊有個小丫頭叫小月的，她倒是有時候會去南街口的點心鋪給她買杏仁酥，你可以想辦法去打聽一下……”姜寧接著又說道。
這個小月是跟著姜寧一起進宮的，也算是個忠心的小丫頭，也不知道她死後這丫頭怎麽樣了。
“知道了，容我想想。”
墨七語氣雖然冷淡，倒也不是隨口敷衍，心裏倒也想著回頭去碰碰運氣也不是不行。
這事就算是談妥了，很快墨七就進了深巷子裏一處很小又破爛的院落，沒了原家主人他也就是臨時安身。
入秋了夜裏也就有些冷了，可墨七這裏卻還只是鋪著草席，上邊倒還真是有個棉花被子，破破爛爛露著些臟成灰色的棉絮。
這到了深夜姜寧才不得不認命，她確實與墨七捆綁在一起了，她想要離開他身體的意念也只是意念，毫無意義。
“墨七，你說我為什麽死後就進了你的身體？”姜寧想不明白。
墨七望著窗外黑漆漆的夜空同樣也在思考，他到底應該怎麽看待這件事？
世間真有妖魔鬼怪不成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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